“老赵,今年过年回家吗?”
“回!我已经快一年没回家了,得回家看看,看看我的旋儿。”
“你家那个小丫头吧?”
“唉!是啊,就是可惜了,她那么聪明又那么漂亮,却……”
“这可能是遭上天妒忌了吧!每个人总有他的缺陷,老赵你就不要抱怨了,要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傻小子能有你家姑娘一半好,就是让他缺胳膊少腿的我也就是认了!”
老赵没有接口,只是掏出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老赵的女儿今年有一十五岁了,长得貌美如花,更是冰雪聪明,或许真是天妒红颜,在她六岁那年得了场怪病,全身肌肉都散软了没有力气,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每到夜里全身疼痛,无法安眠。每念及此,老赵都痛心不已。
盼啊盼啊!终于等到过年放假了。
老赵和老孙一起回家,老赵在半路上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心惊肉跳,老赵加快步伐往山里赶去。
“嘿!等等我,老赵你跑那么快干嘛?”
“不知道,总觉得眼皮老跳,心里面堵得慌,我想快点回家去看看。”
不一会儿两人走到一个差道口,“老赵,我马上要到了,你一个人要小心啊,要有啥事,打我们村电话,我就先走了啊!”“嗯,你去吧,我也要赶快回家了。”
赶了快一天的山路,离家越来越近,老赵心里越是不安,等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发现妻子好像正在腌腊肉,心里先暗自松了口气。
“英英,旋儿,我回来啦!”
发现妻子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就继续腌腊肉了,却不见女儿出来迎接。
老赵觉得有些奇怪,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英英,我们家旋儿呢?”
“被她外婆接去了,还要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
“哦!”老赵心里有些失望。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老赵清理着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些小玩意,心想一定要让我家旋儿高兴一场。
到了晚饭时间,老赵看着桌子上大盘大盘的肉皱着眉头问妻子:“你在家里没有啥收入从哪里来钱买的这么多肉?”心里却暗暗嘀咕,不会是从偷了汉子,从野汉子那里来的吧?
“我前几天去山上摘野菜,见到一头野猪从山上摔下来,摔死了,就把它弄回来了。”
“怎么野猪肉这么松软。”说罢,老赵惊骇的盯着筷子上的一截手指。
“你……”
“这是人肉?!你……你把旋儿SHA了!?”
“呜呜~你个死鬼!大半年也不回趟家,我一个妇道人家,旋儿又得了那个怪病,收成又不好,我已经几个月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你……你……呵呵!”老赵笑了,凄惨的笑声像只乌鸦,妻子张氏低着头呜呜的啜泣,不敢直视老赵惨然的笑容。
“所以你就把我的好旋儿给SHA了……”
老赵像行尸走肉一般,慢慢踱回房间,看到给旋儿买的一把梳子,只觉悲从中来,不禁放声大哭。
“爸爸,快逃!妈妈她……”
“旋儿?你是我的旋儿?”老赵闻声大喜,转过身来,发现妻子正手持菜刀恶狠狠的望着自己。
“死鬼,我就让你去见你的旋儿!”说着便把刀子刺来。
老赵见她手持菜刀,面色不善,早已有了防备,又见她用刀刺过来,便使劲闪开。直听见噗的一声响起,回头望见张氏把菜刀扎进了床头的衣柜里,老赵立马转身过来夺刀,张氏右手狠狠一推,老赵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心中惊异万分:这恶妇力道竟如此之大。
“呃啊!”张氏见刀拔不出来,又张牙舞爪怪叫着扑将上来。
老赵见她怪模怪样,心里胆怯,不敢相争,慌忙夺路而逃。
老赵刚跑出门,发现竟已至深夜,听见张氏追来,不及多想,又使劲迈开双腿往外狂奔。没跑几步又听见张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又跑了几步老赵才回头,发现张氏倒在了血泊里。
老赵慢慢走近一看,发现张氏的喉咙里插着一个小物件,颤抖着将它掏出,发现这竟然是前年买给旋儿的发卡,老赵捧着发卡,口里念着:“旋儿……我的好旋儿……”
作者寄语:第二次发文,真事,发生在约三十年前,经过了一定文学加工,口味略重,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