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9岁的杨之光从上海考进了北京的中央美术学院,他的素描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得满分。院长徐悲鸿非常赏识他,经常对他进行指导。
一次素描课,徐悲鸿来到教室,看同学们画的RT素描习作。杨之光正在埋头作画,徐悲鸿站到身后许久,他都没有发现。他画的那张RT素描,头部已经画得很完整,全身也画好了,只有膝盖部分还没有画,只是用线条勾勒了几个方形的框框。
他正要画膝盖的时候,发现徐悲鸿站在身后,很礼貌地叫了声:院长好!然后停止了作画,等待徐先生指正。
徐悲鸿微笑着问杨之光:你看,这幅画什么地方画得最好?
杨之光端详着自己的画作,挠头想了想,没敢轻易回答。他很想说头部画得最好,因为他觉得头部画得最完美,可是又不好意思说。所以,他就望着徐悲鸿没有回答。
没得到杨之光的回答,徐悲鸿这才说:你这张画上最好的部分是膝盖。杨之光不解地问:可是膝盖还没有画出来啊!怎么可能是最好?徐悲鸿很郑重地说:虽然还没画出来,但是,可以画得很好。而你那些已经画好了的部分,却无法画得更好一些了。杨之光恍然大悟,由衷敬佩徐先生。之后,他一直遵循先生教诲,不断有更高追求,终成大家。
完成的固然好,将要去完成的应当更好。这,才是我们应有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