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很有影响力的人,但我真正被震撼到,还是你第一次发微--BO只发了一个喂字,就被转发了几万次。你对自己的影响力也会惧怕吗?
答:大家都是图个新鲜好玩而已,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影响力。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但事真大了,还有那么多看热闹的吗?
问: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前辈的精神接轨,同时影响后生世界观的年轻人。你自己更在乎哪种认可?来自前辈的,还是来自晚辈的?
答:来自我女人的认可,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问:人们喜欢捉对厮SHA,跟谁并列齐名,是你情愿的?
答:你知我答案,我喜欢单干。
问:你现在办杂志,不能像原来那样单打独斗了,一定要加入一些气场相投的新血液。现在有发现什么让人惊喜的新人吗?要和你气场相投,是什么样的标准?
答:我只是想趁我现在有能力,造一艘大一些的船而已,这船未必是战船,但一定能浮在水面上载人一程。某一天,若我落水,我只求一叶扁舟。
问:说说文本创作和社会责任之间的冲突吧。你写小说,应该发觉创作冲动是很私人、秘密、幽寂的东西。可是社会往往会对作家进行勒索,勒索社会道义、良知、责任感等等。这些社会的要求,会不会对小说的文本有伤害?
答:当然有,但伤害未必都是坏事。正如你觉得某个男人伤害了你,过几年回头看,你发现其实他让你学会更多。不幸的是,无论你学会再多,这样的事情总是不断重演。写作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问:看起来你的大部分梦想都实现了,你现在对什么还依然心存梦想和野心?
答:我要成为一个摩托车车手。我已经赢得了中-国所有类型的职业汽车比赛。但我一直心存畏惧。我害怕自己摔车受伤。我不是怕疼,我只是好动,我受不了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日子。我也怕死,好多美好时光我都还没看到。
问:你曾经是皇帝的新衣里说真话的小孩儿,可现在经过小孩儿的叫嚷,大家都知道皇帝是没有穿衣服的。那么这个清醒的小孩儿长大了,又该说些什么?
答:我其实没那么简单,一个光会说真话的人,不会有多么成功。我相信自己是一个好作家,这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无所畏惧。
问:你有没有想过去国外生活一段时间?看些不一样的东西,再回来,得到一些新的结论?
答:除非被迫,我不会去国外的。因为你无法知道,新的结论是好是坏,是对是错。而因为我们的话语体系,始终无法彻底融入国外的生活,所以也会对真正的判断产生一些主观上的偏差。所以我认为那些去了国外一年半载就进行一些定论的人,都傻得挺可爱的。
问:如果你有小孩儿。你对他(她)最看重的是什么?
答:要相信爸爸。
问:之前你说过我不跟女生争辩,女性身上有什么是你不能容忍的吗?
答:纯粹是礼让,就像电梯门打开让女士先走先进一样。
问:从成名以来,你接受了很多采访,大多数都是要求你去宣布自己,阐释自己,解释自己。你被要求打量自己那么多遍,有没有因此而讨厌自己?
答:讨厌。因为经常问题是一样的,但我又不能回答得不一样,那我就是乱说了。但我又不想回答得一样,所以我讨厌我自己。不过好在你的问题还都挺不一样的。而且我接受的采访算是不多,比例是十个采访要求我只接受一个。文人不该接受那么多采访,我以后会接受得更少。
问:问一个打探职业机密的问题:我们看到的你的文章、--BO客、小说、言论等等,都是输出,那么你不为人知的输入管道是什么?大概是什么内容?
答:这个问题很好,但关键是我也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