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虽然我这样子做不对。但是,我还是爱着你的。”
“有多爱呢。若你爱我只是你孤独的一刻起,那我爱你就爱上你的每一寸肉体。”
“记得我刚刚到你家来,你那时恰好失恋。你的眼窝深陷着,仿佛充满对她爱的精神在她提出分手的那刻彻底陷落。你的头发蓬乱,衣着不整,根本不是童年你执着的阳光的期待着我的样子。我已经满足了,当你推开门惊喜地把我抱住,像是在缅怀过去时光。你把我放在沙发上看了又看,我羞涩地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你打开了音乐。我很喜欢。之后听你提起,是陈奕迅的《十年》,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然后你靠着我,点了根烟,不再那么忧伤。像是放弃了十年后的她,选择了十年前的我。我欣慰地一动不动。”
“你看,你又不老实了,还乱动。唉,我只好帮你把腿脚收进去吧。”
“我知道你肯定是爱我的,从那天开始,你每天抱着我,跟我说你从来不肯透露的想法。你向往纯洁美好的爱情,就像爱着初春草地上飞满的蒲公英。同时你又很迷恋女人的肉体。所以你几乎与你分手的女友每夜一次。昏暗的灯光下,我看着你的侧脸,你那对爱情的矛盾,像是一块刚刚死去的鲜肉,香喷喷的惹人向往。”
“去年冬天,我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你一下子打开了门,身上沾满了雪花,瑟瑟发抖。然后你把你冻得通红的手放在我的-膛。我却温暖了许多。你忽然把我抱起,摸着我的脸蛋,神秘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我直直的看了看。是一件公主裙,你说,天冷咯,小公主也得换衣服咯。我很高兴,并不是我有了衣服,而是我有了一个名字。小公主。”
“有时候真有种此生和你一起走的错觉,但是上个月发生的事情让我有点儿生气了。”
“我这个丫头占有欲很强,当我亲眼看着你把你的前女友收藏起来时,我还是感到彻底的伤心。你跟我说过的,你已经不爱她了,那为什么那天夜里你还要把她一块一块地往我们的卧室里运?虽然你没有怎么在我面前刻意地提起她,但是她在我们的床下,一块块的,都有可能分享你对我的爱。那阵子,你很憔悴,比我刚刚见到你的时候还憔悴。我知道,床下的她已经慢慢分享了你对我的爱。你说,你向往纯洁的爱情,有多纯洁?你安静地抱着我,我默默地听。这就是我认为的纯洁的爱情。可是你最终输给了对肉体的渴望,甚至还把她收藏起来放在床下,来讽刺你的床上的纯洁之恋。”
“好了,唉,真吃力,你的脚终于放进去了。”
“望着你麻木的脸,小公主不禁想起了十年前的你。你执着的牵着你父亲的手,眼光呆呆的打量着玻璃框里的我。你的眼睛好迷人,闪闪发亮地如清澈湖面上泛起的涟漪。头发微黄,傻乎乎的,真想抱住你的脸蛋吻上一口。十年之后,你真的变了好多,不是说不喜欢你。唉,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总感觉你不再那么朦胧了,句句话都脱离不了钱,钱可以买女人,可以买房子,可以买豪车。我就穿着你买的公主裙望着你的光环一点点消失。然后看清你的轮廓,你的身体,你的发丝,你的皮肤纹理。”
“无论你变的什么样,我都是爱你的不是么?”
“但是最近你看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但是这能怪我么?我说了我的占有欲很强,不会让别人分享你。所以,趁你熟睡时,我悄悄地爬到床下,把装着你前女友的黑色袋子一包包地抽出来,打开它。她的肉体分享了你太多的爱,所以我执着地重新占有这份爱。她的眼珠,曾分享了你最快乐的时刻。我把它放在嘴里,咀嚼着,感受到你的快乐了,我欣慰地流下了泪水。她的手指,曾抚摸你的身体。我把它放在嘴里咀嚼着,感受到你迷人的香气。我甜甜地笑了笑。”
“我一夜感受到你这么多,第二天早上你却冷不丁的从床上跳起,把我从床底揪出来,一下扔到了窗外。我嘴里还咂着最后一根手指。”
“你知道么,当你把我扔掉时我是多么伤心,我对你的爱,终于被她打败了,要不你怎么会因为她而放弃我呢。”
“我不放弃,爱情就应该是执着的。
早晨的露水打湿了我布绒绒的身体,那根手指也卡在我的喉咙拔不出去,我顺着墙根,爬呀爬,完全没有了小公主的样子呢。”
“终于,我到了我们的家门口,我举起手敲着门,屋里传来慌乱的收拾屋子的声音,难道你又要把你的前女友收藏到更隐蔽的位置?我感到了浓浓的醋意。不过,我不怕,爱情就该执着。”
“你又一次惊恐地把我扔到窗外,我原路又敲起了门。你用刀把我划破,露出无数棉絮,把我塞在一个黑洞洞的袋子里,扔到楼下的垃圾桶。我第二天早晨终于赶了回去,请求你的原谅。你却摹地昏了过去。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少女的心就像晴雨表,时昏时暗。十年前你对我是那么执着,十年后我对你的执着你却毫不留情。”
“于是,一个念头从我的脑海里出现。为了对你的爱永远鲜活,我要收藏你。”
“这念头刚一出现,就火烧平原似的充满我的脑海。虽然以后不能再听到你的话语。到十年间你的变化让我害怕,纯真的你变的不……太纯真了。就像别人说的,变得太现实了。得不到的爱情你学会毁灭了,你前女友的尸块还在床底。虽然这让我嫉妒。”
“我想,虽然我这样子做不对。但是,我还是爱着你的。 ”
“好了,你的手脚放好了。别动哦,先把眼睛闭上,等我拉上拉链,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啦。”
作者寄语:童年的娃娃,爱上已经所谓长大的孩子。现实的压力,那时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