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诡友见证者:你猜
大D真是个天才,找到一间废弃的钢铁工厂让伙伴们练舞。
这间工厂将近三百坪,舞团的成员此刻都聚在工厂二楼。
或许因为这个钢铁工厂倒闭多年,内部屋况散乱,垂落着的铁链和一支支铁条都爬满了铁锈,几个空铁桶则零零散散地乱成一团。一
我们一行人男男女女共七位,看得出来每个人都非常喜欢这里,尽管这儿荒凉到有些吓人。
咦,那个男孩是谁的朋友?
所有人顺着阿Ben的手指望去只见有一位戴着帽子的小男孩正站在工厂东侧的墙边画画。
不知道,我不认识
大D和舞团团员都摇头表态。
我也觉得奇怪,走到那个小男孩身边。他的帽沿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双眼。我只看见他紧闭的唇边有一抹奇异的微笑。
他别过头,继续画墙上的画,不理会我。
可能是住在这附近的人家吧。算了l快点儿练习吧。
背后的音乐响起,愉悦又快速的节奏和这怪异的孩子呈现出一种不协调的搭配。
不久,那男孩在墙上画完了一个人像。他在那人的两只眼睛上重重地画了好几个圆圈圈,把那眼睛变成了一对像窟窿似的黑洞,线条扭扭曲曲的,像一幅不符现实的抽象画作。
我们没人理会他。男孩又在工厂北侧的墙上画了一个男人,画中的男人身上有很多长长的黑线,如同刺猬一样。这一幅依然画得很粗糙。
最后他在西边的墙上画了一个没有头的人,断掉的脖子上画着喷血的样子
这孩子真恶心!大D看着那断头的图样感到不悦,正想赶他离开,那男孩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这工厂里了。
我觉得 这男孩很诡异。一个女团员说道。
她的话刚说完,工厂内就响起一阵怪异的说话声。
大D听见了声音,立刻把音乐关了。整间工厂内,回荡着嘁嘁喳喳的细语声,但都不是我们几个人的声音。
这声音好像是图画上的人发出来的阿Ben带着惊恐的语气说道。
刚才那男孩画的人物,似乎叽咕叽咕地在说话。
我们往那三面墙的图画看去,东侧墙上画里的男人喊了一句
哼。开什么玩笑他那空洞的眼眶像漩涡般旋转着。
接着,北侧墙面上像刺猬的男人也发出声音,好像呕吐的声音:搞什么呀鸣恶
我们一伙人吓呆了。
最恐怖的是,西侧墙上的无头男子发出了连续的刻呵刻呵呵刻刻刻 呵 的声音,类似用吸管喝汽水,喝到最底的时候吸管响起的间间断断的空气的声音。
大家不要怕,一定是刚刚那个小鬼故意吓我们的。六D可能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赶紧转移话题,但众人仍是被不安情绪影响着。
你们看墙上那个眼眶漆黑的男人,和阿Ben很像吧?
的确,那男子头上戴了一项和阿Ben很相似的毛帽。
阿Ben对大D这句话很反感,无可奈何地顶了回去:哼!开什么玩笑
阿Ben才讲完,我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阿Ben这句话,刚才东侧墙上的画说过。
我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果然,不幸的意外发生了。
一条悬挂在三楼墙上的大铁钩突然松脱,铁钩像荡秋干似的摆荡过来,不偏不倚地撞上阿Ben的后脑。他整个人往前飞了两米,脑浆与一丝血水在空中划出一条弧形,两颗眼球弹了出来
女团员吓得尖叫。
阿Ben趴在地上,失去眼球的眼眶像两个深邃的无底洞,就和东侧墙上的画一模一样
搞什么呀呜恶大D忍不住反胃呕吐起来。
他吐到一半,也惊觉不妙。因为刚刚北侧墙上的图画也响起过呕吐的声音。
方才摆荡的铁钩撞倒了一旁的钢架,钢架最上面的铁条一支支掉落下来,其中三支铁条从大D的后背插入,锐利的铁条尖端从他的前-穿出,一滴滴血液沿着铁条淌落在地上。
大D的惨状就像一只刺猬,和北侧墙上的画一模一样。
天呀!这些画是预言 他画出了我们的死状!那名女团员惊声喊叫着。
如果她所说的是事实,那么第三幅画是最惨的,因为画里的人连头都没了
所有人拔起腿逃命似的冲向通往一楼的楼梯板。
然而,最前面的一位团员因为太过慌张,撞倒了一旁废弃的空铁桶。那铁桶滚到二楼墙角边,把靠墙摆放的一支支铁架撞倒,铁架如同推倒骨牌般敲中了工厂最上方堆放铁板的位置,那铁板开始摇晃,即将倒塌
最后一个逃跑的我已经闪避不急。掉落的铁板又厚又重,降落的速度让它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当地一声:铁板像断头台,直直地将我的头与身体斩断。我的头颅又摔又滚地顺着楼梯板滚到~楼地面,断了头的躯体也从楼梯上翻滚摔下来
在我的知觉尚未完全消失的前一秒,我看到了自己被剖开的脖子表层,颜色从白到泛红的瞬间,支气管的空气混着喉咙的血液同时喷出,发出那一直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
刻呵刻呵呵刻刻刻呵刻
替身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诡友见证者:坏结局
阿葛怎么还没上来?雪华担心地一直看着水面。阿葛已经潜下去很久了。
察觉状况不大对劲,柏杰把上衣一脱就往水里跳。
我、柏杰、雪华、阿葛,四个好朋友今年刚考完大学,想趁着暑假好好放松一下。
生性外向的柏杰找了间位于山中的民宿,打算在凉爽的山中玩几天。行程很顺利,民宿环境不错,主人又亲切,天气也很好。
柏杰事先来探勘过地形,到达民宿的第二天午后,天气正热的时候便领着大伙去溪边烤肉玩水。
体型较瘦弱的阿葛虽然不像柏杰那样几乎什么运动都会,但游泳可是他的强项,也是他最爱的运动。一到溪边他就兴奋地下水游了起来。
在柏杰搭设烤肉器材时,我和雪华两个女生就在岸边看着阿葛游泳。可是他潜下去后过了快十分钟还没上来。
看着柏杰也潜到水里找阿葛,我开始担心阿葛会不会出什么事,毕竟这里不是游泳池,听人家说溪里常会有隐藏的漩涡什么的。
哗啦一声,柏杰从水里探起头,神色焦急:不行,找不到。水里能见度太差了,你们快点儿找人来帮忙。我留在这里继续找!
啊!一直坐在我身旁盯着水面的雪华霍然站起。
柏杰,你看右边那个是不是!雪华指着柏杰右手边的被树荫覆盖的水面。
那里有个圆圆黑黑的东西载浮载沉的,好像是阿葛。
柏杰赶忙游了过去,一把捞住。
呃啊啊!柏杰捞到那物体后,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往旁用力一甩,那东西在空中画出一条湿淋淋的弧线,朝着我和雪华飞来。
它掉到岸上后滚到雪华的脚边。她尖叫着跳开。
那是一颗人头!
后来我们联络警方来处理这件事。那颗头的整张脸都烂掉了,只剩一头稀疏的长发,应该是一名女子。
阿葛没有事,他在我们发现人头后不久就自己跑出来,连衣服都穿好了。
他说原本想吓吓我们,所以游到了我们视线的死角,偷偷上了岸。
发生这种事情后我们也没心情再玩,到警察局做完笔录便各自回家去了。
一星期后
这天我和雪华约好要去逛街,可是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快一个钟头了,她还是没出现,打手机也不接,八成是睡过头了。
我决定去她家好好教训教训这只猪。
阿姨好,请问雪华在不在?
是淇淇啊!雪华的妈妈很热情地边扫地边跟我说,雪华在啊,你们约好要出去玩是不是?刚刚柏杰已经到了哦
柏杰来找雪华?他们果然有一腿!
我带着抓-的心情走上楼,来到雪华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雪华、柏杰,你们偷偷摸摸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里头静悄悄的,没有我料想的慌乱声音,也没人应门。
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我数到三,还不开门我就;十进去咯!我开玩笑地说。
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
有点儿奇怪。
我见门没锁,便开门走了进去。
里头湿气好重,有下雨的那种味道。雪华穿着白色连身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不知道为什么没看到柏杰。
雪华,你在发什么呆啊?房里空气那么糟也不把窗户打开!我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继续问道,柏杰呢?他不是来找你了?
雪华没有回应。
我坐到雪华的身旁。雪华还是呆呆地看着前方,一句话都不说。
凌雪华?我有点儿纳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也没反应,连眼晴都没眨。
我纳闷地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咚。
雪华的头应声掉了下来,她的身体像在水里泡了很久,很冰冷,皮肤溃烂,可是没有肿起来。
我推她的那只手上还黏着一大片她的皮肤。
我愣愣地看着雪华的头滚啊滚的,又看了看手里黏着的一大片皮肤,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雪华死了,而柏杰被列为-害雪华的头号嫌疑犯,也失踪了。
我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报雪华的新闻 十六日午间,凌姓少女在家中遭人斩首-害。现年十九岁的宋姓少年已被列为重大嫌疑犯,目前行踪不明
我叹了口气,把电视关掉。一切都好不真实,前几天明明还一起出去玩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是来自地狱的-人犯,一出生就-掉老爸老妈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铃声还是我们四个人最爱的乐团的歌呢。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阿葛打来的。他应该是看到新闻了吧?
喂?淇淇,你可以帮我开个门吗?我在你家楼下。阿葛好像感冒了,声音很沙哑。
你等一下哦!由于今天我家没有其他人在,所以我得自己去帮他开门。
淇淇,你最近有没有遇到柏杰?回到房间后,阿葛把门窗都锁上,很认真地问我。
没有,怎么了?
你知道雪华的事了吧?
嗯提到雪华,我又难过了起来。
我怀疑,柏杰被什么东西附身了。阿葛用沙哑的声音说着。他好像感冒很严重,那么热的天还把自己包得紧紧的。
附身?
阿葛继续说道上次那件事后,柏杰就变得很诡异。我想雪华可能真的是被他-死的。
不可能的,柏杰不会做出那样的事。那是我最害怕的情况,即使现在种种迹象都指向雪华是被柏杰-死的,我还是无法相信,甚至连-死这个词都讲不出来。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可是你真的要小心。柏杰跟你联络了吗?
没有
真的要小心点儿,知道吗?
嗯我点点头。
阿葛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对我说道 淇淇,我觉得你好美。
我吓了一跳,不大好意思地回答: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的脸颊感觉热热的,一定很红吧,好丢脸。
我觉得你长得好美阿葛用痴迷的眼神盯着我。
我的脸颊又是一阵发烫,害羞地低下头。
其实我们几个好朋友都知道,我跟阿葛互相喜欢,只是在这种状况下被告白是我始料未及的。
阿葛,现在发生这种事,我觉得不大适合谈这个。我喃喃地说。
我是来自地狱的-人犯,一出生就-掉老爸老妈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来电显示是柏杰。我背对着阿葛接起了电话。
喂!淇淇吗?柏杰所在的地方似乎信号不太好,声音有点儿不清楚。
你在哪里?我着急地问。我仍相信雪华不会是他-死的。
柏杰不理会我的问题,径自说道:你听好,如果阿葛去找你,千万不要开门
什么?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不是阿葛 柏杰语气焦急地说着,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的身体-了阿葛,用他的头冒充他。
你在说什么啊?我一时听不懂柏杰在说什么。
就是那天我们在水边找到的女人头,她不知道被谁分尸了,头被我们找到,身体把阿葛-了,然后戴着阿葛的头冒充他跟着我们回来了
我这次听懂了,但他说的事实在太过离奇,却又不像说谎。我一时反应不及,说不出话来。
那天我去找雪华的时候看到了,他偷偷跑去雪华家,-了雪华后把自己腐烂的身体留在原地,抢走雪华的身体!柏杰快速地说着,声音越来越模糊,像在狂风中讲电话,我还听到她自言自语地说你的脸比较漂亮,她一定会去找你,千万不要开门!
是谁打来的啊,突然,陌生女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吓得把手机掉到地板上了。
喂喂!淇漠,你听到了吗?喂?
隐隐约约,我又闻到了在雪华房里闻到的,下雨的味道。
我缓缓转头。
后面
请鬼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诡友见证者:狂海龙少
我从没想过,他们竟然还能联系到我。
自从加入超自然事件自由灵能协会后,我便一直在外奔波,实际上,幼时的朋友们已经许久没见过面了。
想想儿时的记忆,不由有些怀念,多少年了,曾经的他们还好吗?
想什么呢?罗德问我。
罗德是协会的外籍会员,籍贯德国,擅长西方灵能,前段时间刚刚来到中国,这次来的目的是处理一件涉及越境的灵能事件。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罗德也就这样留了下来。
幼时的回忆罢了,呵呵,前段时间突然被联系到,想想也有好多年没见过那些玩伴了。
哦,罗德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奇特的东方,你们这种人竟然还能联系得上。
中国人重情,没情也就如行尸走肉一样了。哦,就像你们西方的傀儡尸一样。
这倒是,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会干些什么。
喝喝酒、吃吃饭罢了。我看了罗德一眼, 要不要一起来?
当然,罗德很绅士地伸出了手,这是我的荣幸。
我和罗德到达的时候已是深夜。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一一荒郊野岭。不过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大家的胆子都很大,甚至小时候经常一起在坟地玩捉迷藏。不可否认,这对我如今走上这条道路有着很大的影响。
来了?这位是?说话的是大兵。多年未见,大兵还是那样热情。
这位算是我的外籍同事吧。我应付地回答了一声,他比较好奇我们的聚会,你们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迎面走来的齐风笑了笑,友好地搂住了罗德,我们很欢迎的。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鬼子突然叫我们来干什么。
就是,这么多年了,鬼子突然找到我们,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说话的是廉。
都到齐了?一个很沙哑的声音把我着实吓了一跳,抬头看,是鬼子。鬼子姓桂,从小体弱多病,而且经常会招来一些别的什么,所以大家也就以鬼子相称了。只是没想到如今鬼子的变化会这么大。
看着鬼子,罗德的眉头皱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
恰巧,这个瞬间被我捕捉到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过有种感觉,很熟悉,在你那个叫鬼子的朋友身上。
哦?我看了一眼鬼子,他从小就这个样子,没什么的,不用太敏感。
罗德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独自一人坐到了一边。
鬼子倒是顿为意外地看了一眼罗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接下来就是些喝酒吃饭之类。罗德只是一个人慢慢地吃,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饭后,大兵突然提议请鬼。
这次皱眉头的换成了我。加入组织这么久,我了解请鬼意味着什么,不过眼前看来,似乎也不该拒绝。
只是没想到,之前有些怪异的鬼子强烈反对请鬼,不过被大兵瞪了回去。
大男人的,害怕什么?
似乎被大兵吓到,鬼子接下来只是像木偶一样呆坐着,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也没太多影响到大家的兴致,毕竟已经多年未见了。
罗德突然要求加入,大家也没反对。可是请鬼时,意外出现了。
鬼子消失了
就在我们眼前,突然消失了。
大兵惊慌失措,猛地站起,却不小心把桌上的贡品掀掉:鬼子呢?
不用找了。罗德叹了一口气,他回不来了
什么!齐风和廉大惊,大兵更是直接上前抓住了罗德的衣口,你胡乱说些什么?
罗德的脸越来越红。大兵被猛然弹起,捂住手哀嚎着。
你还要装下去吗?傀儡师先生?罗德整理了下衣领,露出了戴在脖子上的银项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刚那位鬼子已经被你变成傀儡尸了吧?
什么?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大兵。难道大兵
小心后面!罗德猛地喊出。我一撤身,齐风倒下。
万能的主 一罗德甩出手中的十字手链,把齐风定在那里,而他的身后,廉正扑上去!
罗德闪身,廉扑向了我,防卫已来不及,我的生命要结束了吗?结束在自己朋友的手上吗?
然而,廉却突然停住,满脸痛苦。快走!廉几乎是咬牙吐出这两个字。
快动手,他已经不是人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颤抖,但眼中却有着欣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凝!一字一泪,看着虚体化的他们,我瘫倒在地,满脑空白。
罗德趁机上前。一片光辉之下,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
他们被控制了,可惜那个傀儡师跑掉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你。只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你们东方应该少有应对傀儡尸的方式吧,罗德叹了一口气,事情不止越境那么简单了,看来我还要停留一段时间。
拉起瘫坐的我,罗德突然正色道;我要致敬,龙,你的朋友们,是真的英雄,东方的英雄!没有人可以在被控制成傀儡尸的状况下拥有完整的自我意识,他们是奇迹。
可他们
好好的吧,想想他们最后的希望,你还有更艰巨的任务,至少为他们
罗德叹了口气。
屋外,天已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