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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贪婪与贪SHA奇案

2024-07-27 13:31:41

1.命案

  明熹宗天启年间,皇帝昏庸,大宦官魏忠贤趁机把持朝政,自称九千岁,一手遮天。

  国子监祭酒汤宾尹为巴结魏忠贤,居然在国子监内为魏忠贤建生祠,亲带监生们早晚三叩六拜,比祭祀孔圣人还要隆重。魏忠贤大喜之下,要举荐汤宾尹为礼部尚书。

  不料,在上元节的第二天早朝时,魏忠贤正要让熹宗下圣旨,值班的内侍却回奏说据五城兵马司报案,汤宾尹昨夜突发暴病死了!

  魏忠贤大惊:在这关节坎上发生此事,莫非有人暗害汤宾尹?他当即命自己的心腹、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查清此事。

  许显纯不敢怠慢,忙带了锦衣卫提骑吴常等相关侦缉人员,火速来到了汤府。

  案发现场在汤府的书房里。一进书房,便看到汤宾尹蜷伏如虾,躺在书案一旁的榻上,肚腹鼓得老高,整个书房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酒嗝之气。

  吴常走上前,揭开蒙在汤宾尹脸上的黄裱纸,只见汤宾尹满面痛苦之色,双手紧紧揪着-口。书案上有一只被打开的书匣子,里面竟是一本《周公解梦》!

  见了许显纯,汤宾尹之妻梅氏哭哭啼啼地说,昨天一大早,汤宾尹便出了门去国子监,直到傍晚掌灯时分才回到府里,回来后便直奔书房。她和丫环迎儿在餐厅里等待丈夫吃晚饭,忽听书房里传来一声惨叫,心知不妙,忙冲进书房,只见丈夫连人带椅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两手在-口上乱抓乱挠。

  梅氏大惊,急命迎儿喊管家来。管家来到后,急忙和梅氏一起将汤宾尹抬往榻上,随后又快步来到对面的灵芝堂,请来了华郎中救治。

  华郎中来到后只把了把汤宾尹的脉搏,便连连摇头:汤大人这是犯了心疾,脉停瞳散,元神已去,老夫回天无力了!果然到了三更天,汤宾尹便断了气。

  华郎中走上前,小心翼翼补充介绍道:两位大人,一年前汤大人曾将小老儿传到府上,说他夜不安寝,盗汗不止。小老儿当即为汤大人望闻问切一番,断定汤大人得了心疾,为他抓了几包让他煎熬服用,临走时叮嘱他要做到五禁,即禁劳累、禁暴饮、禁暴食、禁大喜、禁大悲,哪知

  官府仵作对尸首一番勘验之后,走上前对许显纯和吴常拱手道:两位大人,汤大人尸身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之状,确是因心疾发作而亡。随后又呈上一袋碎银和一张纸条,这是从汤大人兜中发现的,这张纸条好像是收据。

  许显纯和吴常将那张纸条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今收到竹石斋二十两银子。下面赫然盖着汤宾尹的印章自己给自己开收据,真是咄咄怪事!

  2.侦破

  蛇!一个搜查房间的锦衣卫突然一声惊叫。众人一怔,顺着那锦衣卫的手指一看,果然见房角里蜷曲者一条红花长蛇。待那锦衣卫用竹秆将蛇挑过来一细看,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条用绒线和碎布头编结的玩具蛇!

  丫环迎儿走上来道:哦,这是前天夫人为小少爷缝制的。想来是小少爷到书房里玩耍,将这条绒线蛇玩丢了。昨天傍晚,小少爷哭闹着要耍蛇,还被夫人打了两巴掌

  休得多嘴多舌!许显纯一声呵斥,将迎儿叱退,对醒过来的梅氏拧起眉毛问道,本官记得昨天是上元节,国子监的监生们依例是要放假赏灯的。国子监没有监生,汤祭酒去国子监干吗?

  此事由小老儿来说。那个老管家走上前,一声长叹,双泪迸流,两位大人,小老儿汤宾君,是汤宾尹嫡亲的兄长。自从我弟做官后,我便一直随他奔走,管理家事。昨天我弟叫上小老儿,是要偷偷卖掉国子监的监生们这两年积存下的文章卷子。这些卷子由国子监的十几位--BO士官审阅后,全堆积在我弟掌管的厢房里。我弟一直念叨这些卷子纸全是上好的宣纸,可换不少银钱,便命我同琉璃厂收购纸张的竹石斋联系,想瞅机会将这些卷子纸卖出去

  什么?汤宾尹堂堂的四品国子监祭酒,竟看得上这些卷子纸?许显纯大为愕然。

  一旁的吴常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大人,这汤祭酒在官场中是有名的老财迷,分毫必得,且每得一财必自书一张收据,自得其乐。

  噢,怪不得那张收据上写着收到竹石斋二十两银子,想来是这个老财迷卖卷子纸得来的了。许显纯恍然大悟。

  汤宾君接着道:昨天一大早,我雇了辆马车,约上竹石斋的小伙计,随我弟一起来到国子监。因我和小伙计都没有功名,身份所限,不能进国子监,便呆在国子监的后角门等待。我弟独自进了国子监后,将那些卷子纸一麻袋一麻袋地扛过来。扛了一整天,累得大汗淋淋,又怕被别人知晓,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直到后半晌才将厢房里的卷子纸搬完。结账后,我将卖得的银子全数给了我弟

  且慢!许显纯手一摆,打断了汤宾君的话,你说汤祭酒连午饭也没有吃,而汤夫人刚才说汤祭酒昨晚回来后径去了书房,可本官分明闻得汤祭酒一身酒气熏天,不知他在何处饮的酒食?

  许大人,是这样。汤宾君连忙解释,从国子监出来后,我们兄弟俩步行回家,刚走到青石街街口的拐角楼酒家,便见我弟的两位同僚礼部侍郎赵春芳大人和户部度支郎邢铭大人在酒家门口挥手招请,我弟便走进酒家里面的雅座,同二位大人畅饮起来。我是狗肉上不了席的人,便在街边小摊上吃了两个烧饼和一碗稀粥。直到日西时分,我弟才摇摇晃晃走出来,我们便招了辆马车回了家

  哦,原来如此。许显纯点点头,然后挥挥手,命汤宾君、梅氏连同华郎中全都退出去,一转身,却见吴常站在书案前,面对书匣子和那条绒线蛇发呆,不由奇怪地问道:吴常,此事你怎么看?

  吴常答非所问地道:大人,此事有点儿蹊跷。

  蹊跷在何处?许显纯问。

  吴常回过神来,有点儿口吃地道:大人,卑职意思、意思是汤祭酒的心疾突然发作,是有点儿有点儿蹊跷,还有

  许显纯不以为然地呵呵一笑:心疾最易突发,再正常不过。如今仵作勘验汤祭酒死于心疾,而华郎中和汤夫人以及汤祭酒的兄长均是人证,这事再无可疑了。我们就这样上报魏公公吧。

  吴常张了张口,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3.真相

  不几日,汤宾君、梅氏及汤家上下扶棺返乡,驾着马车来到正阳门。守门兵丁验过汤家人数及凭证,正要放行,却见吴常大步走来,横在了城门口,举手打拱道:汤管家,我请你到对面海天酒楼喝两盅,权作饯行,如何?

  汤宾君不由一惊,有些不情愿地和他进了酒楼。吴常要了几碟菜,一壶酒,开门见山道:汤管家,实不相瞒,这两天吴某可没闲着,私下里找到与此案有关的人一一细询。包括那天在拐角楼与汤祭酒吃酒宴的赵大人和邢大人,竹石斋的小伙计,尤其是你家那个多嘴多舌的小丫环迎儿我只用两朵珠花便从她嘴里套出了不少隐情呢!

  汤宾君不由脸色发白。吴常瞟了他一眼,屈起手指头道:一,竹石斋的小伙计告诉我,他买国子监的卷子纸只花了十两银子,亲手交给你的,并非汤祭酒收据上的二十两,而据迎儿所言,上元节头天的晚上,你在书房里对汤祭酒说竹石斋收购字纸的价钱大涨,使汤祭酒决定第二天即把监生们的卷子纸卖掉;二,赵、邢两位大人说汤祭酒极是吝啬,从不掏腰包请人吃酒。可在上元节两天前,你上门找到两位大人,说汤祭酒要在拐角楼宴请他俩,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请二位大人赴宴时只管吃喝,不必说是谁做东,至于酒钱,你已预付给酒家了也就是说,汤祭酒对此毫不知情,还以为是赵邢两位大人请他吃酒宴呢,加之午饭不曾吃,肚里正饥,当下大快朵颐,吃了个酒足饭饱。

  当的一声,汤宾君酒杯落地!吴常继续道:更要紧的是,迎儿说上元节那天汤祭酒回家后,并不是径直去书房,而是进了内室。迎儿见主人醉了酒,便端了碗醒酒汤送了过来,无意中听见主人夫妇在说话,一时不敢进去,便站在门外偷听汤夫人说她午睡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换了穿戴,身穿交领宽袖的四合云风锦裙,头戴紫金青鸾冠,不知是吉是凶。汤祭酒听后哈哈大笑,说这身穿戴分明是二品诰命的服饰啊,乃大吉兆,莫不是预示着魏公公又要升我的官了,我这就去书房查查

  话到此处,吴常口气一转道:汤祭酒兴冲冲地进了书房,迫不及待地从书柜上拿出盛着《周公解梦》的书匣子,要证实一下夫人所做的吉梦。可当汤祭酒扭开书匣子的钩扣,手一伸拿出的却不是书,而是一条活灵活现的绒线蛇!当下把汤祭酒吓得大叫一声,手一甩将绒线蛇甩到了房角里。只是书匣子的钩扣钩住了绒线蛇的几丝红绒线,堪称留下了蛛丝马迹!而正是这条绒线蛇,最终使汤祭酒的心疾发作,要了他的命!如此再推敲,是谁将绒线蛇放到书匣子里的呢?绝不是你们家小少爷,而是汤夫人。记得在勘验现场时,迎儿曾说过小少爷哭闹绒线蛇,却被夫人打了两巴掌!

  汤宾君骇得大汗淋漓。

  吴常将酒杯重重一放:华郎中当初曾叮嘱汤祭酒要做到五禁,可在上元节那天,汤祭酒却将这五禁集于一身,无异于自寻死路。但这一切,莫不是你和汤夫人的巧妙安排换句话说,是你们要了汤祭酒的命!

  听到此,汤宾君反而平静下来,对吴常拱了拱手道:吴提骑,确实如您所说,是我和梅氏一步一步将我的亲弟弟引向了黄泉!

  顿了一顿,汤宾君眼珠变得血红,压低了声音哽咽道,我弟在为官之初,尚能清廉自守,为民办事,但自做了京官,尤其是做了祭酒之后,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格外贪婪,一意巴结魏公公。我和梅氏苦劝我弟不可助纣为虐,不然必落个刑场砍头、株连九族之罪!可我弟已被猪油蒙了心,反斥责我们坐井观天,不晓得谋取盖世荣华、泼天富贵。为了避免汤家十几口子都上法场伸颈待戮的命运,没奈何,我和梅氏联手,做了这么一个套。可又有谁知道,上元节那天,我们的心其实在滴血啊言到此处,汤宾君涕泪满面,泣不成声。

  听了汤宾君的一席肺腑之言,吴常虽有所料,但犹是震惊得手直发抖!

  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汤宾君双手一伸道:吴提骑,千刀万剐之罪全在我身上,万望您网开一面,放过梅氏,让她领着孩子们回到家乡,耕田度日

  吴常缓缓站了起来,对汤宾君还了一礼道:汤管家,你太多心了,其实,汤祭酒一案已经了结,此案并无凶手。本官今天只是想查清楚汤祭酒心疾发作的原因而已,是他的贪婪贪财、贪吃、贪杯、贪图荣华富贵引发了他心疾!吴某如今方知,这世上除了毒SHA、打SHA之外,还有一种,是贪SHA!

  汤宾君眼露惊喜,长出了一口气:莫不是吴提骑要放我们一条生路?

  吴常一声长叹道:放你们一条生路的,其实还是你们自己三天前,你们将汤祭酒这几年捞的两万两银子全捐给了皇家广济寺,让方丈在下个月青黄不接之时拿出来买米赈灾,着实感动了本官,因此本官今天破例为你们饯行!言毕,拱手而别,大步走出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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