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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时节,战祸连连,十室九空。松江知府余文臣辞官避祸,准备返回家乡读书耕田。这天,日暮时分,他赶近路爬上笔架山,见荒凉的山顶之上竟有一座破败的寺庙,便敲山门投宿。
山门一开,小和尚出来问清来者身份,禀报方丈,方丈智广和尚亲自出山门迎接。智广把余文臣迎进一间幽静的禅房中。攀谈之中,智广和尚颇为无奈道,此寺名黄龙禅寺。本来香火极盛,只因天灾人祸才变得破败不堪,现在只剩下他带着几个小和尚勉强度日。
说话间,小和尚进来禀报山门外又有一位路人求宿。智广很诧异,这荒山古寺今日怎么连连有客相投,实属少见。
智广吩咐小和尚给余文臣端来晚饭,自己出去见客。饭罢,辛劳了一天的余文臣早早地便睡下了。夜半时分,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了睡梦之中的余文臣。他匆匆爬起,穿好衣服超恐怖鬼故事在线走出禅房。正待分辨叫声传来的方向时,却见智广和尚带着两个小和尚正从后面的禅房赶过来。他们也是被刚才那声惨叫声惊醒的,余文臣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后面的韦驮殿上。
漆黑的韦驮殿里,不知何时点燃了几根蜡烛。烛光摇曳,给四周笼罩在黑影中的佛像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几个人在大殿内巡查了一番,也没发现是何人点亮了佛像前的蜡烛。刚刚转过后殿,一个在前探路的小和尚就惊恐地大叫起来:血,血脚印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昏暗的烛光中,后殿地上有一行清晰的脚印,血淋淋,红得瘆人。智广手持灯笼,朝脚印的去向照去。那诡异的血脚印一直延伸到后殿的墙边。当火光照亮后殿殿墙时,智广恐惧地大叫了一声,灯笼从手中跌落。他仿佛看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牙齿格格作响:冥冥画又出现又出现了
余文臣从旁边一个小和尚手中接过灯笼,顺着血脚印朝前走,一直来到后殿墙前。只见雪白的殿墙上,一个巨大的黑纱罩被分到两边,墙上露出一卷展开的中国画长卷。长卷上画着五个人,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是充满了无比的恐惧,整幅画栩栩如生,人物神态逼真,仿佛真人印在画上一般。只是那笔墨似黑非黑,似红非红,显得颇为古怪。再见最右边一个人,仿佛是刚刚被画上去的,墨迹还未干。余文臣又上前一步,伸指沾墨细看。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笔墨所画,分明是用鲜血所画。整个画面阴森恐怖,配上那尚未干透的血迹,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一个胆子较大的小和尚持灯笼上前,望着最右边刚刚被画上去的人像,仔细打量一番,回过头朝智广叫道:师父,这这不是今晚刚刚前来投宿的客人吗?
智广颤颤巍巍上前一看,果然是紧跟着余文臣之后来寺中投宿的客人。
他不是被安排在东厢禅房了吗?怎么会被画人吃人恐怖鬼故事进这冥画之中?看来凶多吉少啊!余文臣立即吩咐那个小和尚带路,一行人赶往东厢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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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禅房,只见床榻上被子枕头摆得整整齐齐,没有动过的痕迹。他随身所带的包裹仍然放在床头上,只是人不见了踪迹。余文臣拿起他的包裹翻看,里面有两件湖丝黑袍,一双圆头官靴和几块银两,却不见身份名帖。余文臣抖开黑袍看了看,细细查看了官靴靴底,又叫上小和尚,提着灯笼返回了韦驮殿。
他用手中的官靴和地上的血脚印比了比,分毫不差。又走到墙边,细看墙上最右侧的画中人。这一看之下,他不禁也吃了一惊。原来画中之人身上所穿正是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黑色湖丝长袍,就连脚上官靴的款式都一模一样。画中靴底还留着丝丝血痕,仿佛这人刚刚走进画中一般。
余文臣问站在一旁的智广:方丈,你刚才说这冥画又出学生爱看的恐怖鬼故事现了,是怎么回事?
智广叹道:哎!说起来真是我佛门不幸。想不到平安无事了二十年后,这冥画竟然再次出现,又伤了一条人命,真是罪过啊!
余文臣道:听方丈话中意思,这冥画以前也曾出现过?
智广道:不瞒余大人,这冥画与我黄龙禅寺大有干系。想当年魏国公徐锡来不满燕王夺位,逼走建文帝,便辞官归隐,来到这笔架山中,捐家盖了这座黄龙禅寺。寺院尚未完工,他关于婴儿的恐怖鬼故事便突然离世。5aigushi之后,这黄龙寺便传到了他的长子徐方达手中。徐方达接管黄龙寺后不到三年,便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离奇失踪了。人们四处寻找,却只在这韦驮殿后地上发现了一串血脚印,然后就看到这幅冥画挂在墙上,画中正是用血画着的徐方达。说着,他便伸手一指画正中的一人。
智广接着说:人们找遍了这黄龙寺和笔架山也没发现徐方达的踪迹,后来就有人传开了,说这幅画是来自阴间的冥画,它可以将活人摄入画中,吸干精血。否则画上的人又怎么会那么栩栩如生呢?徐方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似乎也印证了这种说法。人们都相信,那画中人根本就不是画上去的,其实就是死者本人。从那以后,这画每隔数年便出现一次,每一次出现都要带走一条人命,那画中人物也就多了一个!
余文臣道:你是说这画中人不是一次画上去的?
正是!每失踪一个人,这画中才多了一个人像。
既然此画如此不祥,为何把它摆在这里,而不把它毁掉?